随便写写

【云次方】草原和海洋

应该算无差?

ooc属于我,但美好属于他们。

我自己文笔渣,但云次方必须🔒!


0.

我们属于什么呢?现实还是理想?

或者,草原和海洋?

不,我们终将属于死亡,但在那之前,我们属于自己和彼此。


1.

北京的夏天一贯喜欢助纣为虐,帮着纷繁的各种压力和烦恼让人透不过气。路两旁的树不少,足够连成长长的回廊,天也算是很蓝了,除了所谓“清风”带来的都是热浪以外,好像也没什么缺点。

但树冠连着穹顶,树根却被压在沥青下面,往上看是绿,往下看是灰,这颜色并不怎么协调。

它们呼吸得艰难吗?阿云嘎想。


2.

“北京这天儿简直受罪,嘎子,你们那儿的夏天什么样啊?”

草原的夏天什么样?从离开内蒙到现在,他几乎一直被北京拘着,已经好几年没真正的看到草原了,但故乡在梦里是不会缺席的,阿云嘎记得很清楚,内蒙的夏天,跟北京不一样。

“在我们那里,夏天很美,是最美的季节。大地是裸露着的,但上面覆着一层草,你能感觉到它们在呼吸。风一吹,草原就活了。对了,天上总有很多云,你知道吗,有云的时候,天就会显得很低很低,那个词怎么说开着?”

“触手可及——”郑云龙故意拖着长腔,怪模怪样的接话,然后又操着革命腔说,“嘎子同志,汉语学习尚未成功,革命仍需努力啊。”

郑云龙说完自己开始笑,笑得形象全无,阿云嘎并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可笑之处,但看着骆驼似的某人,也开始笑。

“草原的美我早有耳闻,但一直没机会去看,前几年被我家太后压着——她呀,一心想让我好好学习,发现我实在不开窍之后又转战艺术领域,好容易考上北舞,她老人家才放心。”

“等有机会,我一定带你去看草原的夏天!”阿云嘎脱口而出,说完又有些懊恼。他自己都回不去,这个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呢?

不过青岛人倒是兴致勃勃,絮絮叨叨的说起青岛的海来,顺便吹了一波自己个儿家乡的海鲜和自己的酒量。

内蒙人笑眯眯的听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
3.

结果大学四年,直到毕业郑云龙也没看见草原,倒是带着阿云嘎看了回青岛的海。

阿云嘎拎着大包小包的,被郑云龙嘲了一番,嘴上说着他太客气,手下又一点儿不缺的把东西全搁屋里放好。

小郑老师早就跟郑妈妈侃过不知道多少座大山,估摸着得有个喜马拉雅山系了,直把自己的班长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,整一个艺术家形象,郑妈妈虽然听郑云龙吹了不知道多少回牛皮,却也是第一次见自家儿子这么夸人,对阿云嘎的印象倒也挺好。

“你就是嘎子吧,哎你这孩子,客气什么呀,听绒绒说你是他们专业第一啊,厉害的不得了啊。草原的孩子没见过海吧?赶明儿叫绒绒带你去瞅瞅!”

郑云龙没想到他妈一句话可把自个儿小名给卖了,这千叮咛万嘱咐感情丁点儿用没有,真正叫个欲哭无泪。

这厢郑云龙悲痛欲绝,那边阿云嘎也是手足无措。

他哪里感受过北方阿姨的热情,虽然阿姨经常万里传书寄特产什么的,但没见过面儿啊,这又听说自己被夸的绝无仅有,可是慌了神儿,忙说自己没那么厉害,是小郑同学搞个人崇拜。

郑妈妈忙着做饭,让自家儿子跟小同学一块玩儿去,俩人走在路上,阿云嘎才想起小名的事儿。

“绒绒?”

一米八七的大汉条件反射的应声回答,说完反应过来不对劲儿,赶紧捂住自己的嘴,半截肠子都悔青了,你说他一壮汉,叫这么个小名儿面往哪儿搁?

“别叫了,太丢人了!叫龙哥,龙哥懂不懂?”

“才不丢脸,绒绒多可爱啊,是不是嘛~”

“阿云嘎!闭嘴!”

“不嘛~绒绒~”

“阿云嘎,你能不能好好说话!”

“好哒~都听绒绒哒!”

两个一米八的大汉,走在大街上,三更半夜的推推搡搡大喊大叫,仿佛两个xxj。这能为邻居大妈所忍吗?不知道是谁家的窗户开了,叽里咕噜的骂了几句,阿云嘎是一个字儿也没听懂,郑云龙沉默着看了阿云嘎一会儿,突然放声大笑,于是两个大学生就在路灯下对着笑,笑得仿佛两个傻子。

阿云嘎还拿着个小破手机,拍了好些照片。照片里的男孩儿哈哈大笑,蠢极了。

旧手机散热功能不好,阿云嘎感觉手心烫的要命。

脸也是。


4.

第二天,阿云嘎得偿所愿去看海。

青岛的海其实不算很大,但已经担得上漂亮二字了。大海总是很温和的,它包容一切河流的不同和同,所以你可以在大海里找到很多东西,比如说……海草。

郑某龙傻了吧唧的握着一大捧草,穿个背心裤衩,盯着刺猬头,非要阿云嘎拍下他的英姿。也不知道这个靓仔是什么审美。

但阿云嘎觉得,这个靓仔比青岛的海要美,甚至比内蒙的草原更漂亮。

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?阿云嘎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
他一点一点的捋,却找不到开始。

从一个傻乎乎的笑?一个死乞白赖的搭讪?一个真心实意的夸奖吗?还是从每天早上叫他起床,给他念报,带他练功呢?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掐表计算的呢?这谁能知道啊。

找不到开始,总要找到结束吧。

怎么结束呢?躲避?移情?难道表白吗?失去一个挚友的后果,他阿云嘎担得起吗?

阿云嘎看着海,心里却在想草原。

我知道了,我可以当被牧草覆盖的大地,在重重遮掩下拥有呼吸的自由。


5.

由于两个人都在北京,又都从事音乐剧行业,毕业后阿云嘎和郑云龙也经常见面。

只要可以,一定看对方演的每一场剧,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约定。

直到郑云龙说他要去上海。

郑云龙的灵魂适合上海自由的气场,再加上上海在中国确实是给予音乐剧最多机会的地方,所以他的决定,阿云嘎并不意外。

可郑云龙能为了理想去上海,阿云嘎却必须为了显示留在北京。那么分离则是必然的。

“这是喜事儿啊,祝我们大龙,鹏程万里。”

阿云嘎笑着说,笑得脸上挤出了褶子。

“嘎子,你这成语用得还挺精准哈?那一诺千金知道吗?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草原?”

阿云嘎愣了愣,没想到这个微不足道的承诺,郑云龙还记得。

“问你呢嘎子?想反悔啊?”

“没……。你要有空,我们明早就走。”

“行啊,我没意见。”

于是两个人连行李都没收拾完,就踏上了去内蒙的飞机。


6.

草原么,名不虚传的美。

果然天空有了云,就变得触手可及起来。

也果然,风使草原拥有生命。

郑云龙是死活学不会骑马,偏又想骑,就只能两个一百多斤大汉挤一匹马,幸而马是好马,扛得住生活的重压。

阿云嘎看着广袤的大地,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。

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场,都要往前走,他们是彼此的挚友,这足够了。

“足够个——啊,阿云嘎你——”

阿云嘎瞬间慌了神,这下完犊子了,他把想的话说出了口。

“大龙你听我解释,我汉语不好,我的意思是作为朋友你太好了,我——”

郑云龙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老班长一眼,满脸都是嫌弃。“阿云嘎你是傻还是傻还是傻啊,看不出来老子喜欢你吗?就你这情商你迟早完蛋我跟你讲。”

于是失魂落魄的阿云嘎变成了欣喜若狂的阿云嘎。总而言之都是一个字,傻。

“完蛋就完蛋吧,咱俩一块儿完。”

“谁跟你一块儿完,你要完蛋了咱俩就地解散。”

“报告领导,收到!”


7.

草原和大海的距离很远,理想和现实的距离也很远,但我们之间,很近很近。

近到你往前迈一步,我也往前迈一步,我们就可以并肩同行。

还需要论证草原和海洋的兼容性吗?它们本来就相通。


8.害有两个小段子。


“大龙,声入人心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原创节目,也可以推广音乐剧。”

“不想去,太累了。”大猫眯着眼,果断选择了拒绝。综艺?开什么玩笑,我郑云龙就算从这儿跳下去我也——

“绒绒~但是我也会去哒~”96的内蒙人开始合理用脸,这颜值谁顶得住啊。

大猫一掀被子,翻身下床,“我去。”


“这什么王不见王的破剧本,这谁演得了啊?”郑云龙对某台剧本充满疑惑,决定由自己一手操控,然后跟导演进行了合理沟通。

导演想了想,好容易请来的人,这剧本改后也无不妥,那OK吧。

两天后的导演,“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。我怎么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,这也不能播那也不能播,我真的哔哔哔,惹这个字,我已经说倦了。”


END.

小名绒绒是我私设。

我也不知道这篇写的什么玩意儿,我匮乏的想象力和词汇令我难以想象美好,只能愿美好长存,他们鹏程万里、喜乐平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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